未曾看过曾醉油画的人,无法想象,油画如何表达禅意。但在这里,你毫无一丝牵强之感,他们竟然那么自然地融合,仿佛本来如此。如果你面对他的油画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说不明白,那就对了,那正是禅:不立文字,直指人心。以人身度佛心,自然是不可思、不可议、不可说。
我和曾醉相识多年,他在中国画道路上追求了20多年,后来却忽然画起了油画,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内心深处的灵光而看到了别有的洞天:禅意油画。除了画笔、颜料、画布等工具手段是所谓西洋油画的之外,素材、构图、意境、内涵,神韵都是中国的,他自信地认为中国的艺术精神是世界艺术中最伟大的艺术精髓,做为一个中国的画家如果不能够认识和发扬中国的文化艺术精髓那他所做的努力将只能是舍本逐末。
曾醉几年前辞去做了多年的美术编辑工作并创立“一醉禅房”,通过长期对中国艺术精神的领悟和对中西方文化艺术的对比性研究,使他坚定地选择了用西方绘画材料来传达中国艺术精神的创作道路,为此,他苦思冥想了差不多三年,三年中他经常到北京的荷塘写生,每年都是从荷的春天破水而出画到冬天的枯梗问天,从荷一年四季的生死盛衰到年复一年的生命轮回中感悟生命的悲欢离合和顽强不屈,这些借物喻意的表现手法和万物皆有灵的认识观正是中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文化情结,不论是道家还是佛家的理论无不用这种方式阐释自己的思想,曾醉认为一个画家首先是做学问其次才应是画画,没有对文化精神深入领悟的画家不可能画出真正的好作品。“阅读和思考占去了我大部分时间,艺术的真谛在悟,他是精神的表白,不是技术层面上的经验”曾醉如是说。
传统的中国画未能甚至几乎不能突破前人的境界,重复、模仿和抄袭成了风气,而中国的油画界则是在技术上东施效颦,甚或走入将搞怪当成现代的误区。他说“中国人不懂中国文化已经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其实在大量的中国画家向西方取法的时候西方有眼光的画家却在从东方特别是中国艺术中吸取营养,中国的文化艺术精神中的逍遥自在令以写实为传统的西方人神往不已,可惜很多中国的油画家却学了人家的皮丢了自家的本”。“中国文化博大精神,尤其是禅宗精神是中国文化最灵动的创新,禅宗是佛教的,更是中国的,中国历史上曾经有一个“虎溪三笑”的故事,讲的就是儒、道、佛三家相融相通而相视一笑的史实。那么,油画为什么不能中国化呢?其实早在我爷爷的那一代就有中国的油画家探索油画的民族化之路,但那仅仅是在形式上吸收了一下中国民间绘画的艺术手法而已,并没有切入中国文化艺术的精神本质,对于我国这样一个有着博大精深的艺术精神的民族来说这是一个很不划算的做法,精神才是绘画的本质,我们国家有着完整和丰富的绘画精神理论,这是前人留给我们们宝贵的文化遗产和财富,别人对我们的文化艺术精神馋地流口水,而我们的很多画家却丢掉自己的宝贝去拣人家丢掉的东西,这是一件丢了西瓜拣芝麻的买卖”自幼喜爱历史的曾醉竟情不自禁地给我算起了艺术的历史账来。
“一个中国人可以穿上西装、染黄头发、说上一口纯正的英语、甚至用西方的思维方式去做事情,但他的身体里流淌的还是中国人的血,从骨子里讲还是个中国人”曾醉常用这样的话来提醒自己:任何形式的东西都可以改变或消亡,但精神却永生,中国悠久的历史和朝代的更迭并没有使中国文化艺术精神改变或丧失,它强大的生命力支撑着我们走了几千年,还会支撑我们走的更远,没有本民族文化艺术精神的绘画作品无论如何炒作也只能是热闹一时,我对此坚信不移。曾醉告诉我,在很早他就对中西绘画的对立持怀疑态度,后来他在研究国画大师张大千时就很赞同张大千先生的“中西绘画无分别的观点”,后来他在跟随林风眠大师的弟子刘石平先生求学时又一次得到了“中西绘画一样的”的回答,曾醉说,这绝对是高人之见,可惜这样的高人太少了!
“一个中国人可以穿上西装、染黄头发、说上一口纯正的英语、甚至用西方的思维方式去做事情,但他的身体里流淌的还是中国人的血,从骨子里讲还是个中国人”曾醉常用这样的话来提醒自己:任何形式的东西都可以改变或消亡,但精神却永生,中国悠久的历史和朝代的更迭并没有使中国文化艺术精神改变或丧失,它强大的生命力支撑着我们走了几千年,还会支撑我们走的更远,没有本民族文化艺术精神的绘画作品无论如何炒作也只能是热闹一时,我对此坚信不移。曾醉告诉我,在很早他就对中西绘画的对立持怀疑态度,后来他在研究国画大师张大千时就很赞同张大千先生的“中西绘画无分别的观点”,后来他在跟随林风眠大师的弟子刘石平先生求学时又一次得到了“中西绘画一样的”的回答,曾醉说,这绝对是高人之见,可惜这样的高人太少了!
曾醉不爱喝酒,却以醉名艺身、醉冠书房,或可解为,醉为曾醉油画之用,之道具,之表象,禅为曾醉油画之体,之战略,之道本。曾醉,不曾醉,他对自己油画中透射的禅意,散发出一种孤独的冷静和寂寞的清醒。
画由心生,境由心造。曾醉油画,既非具象,亦非抽象,似象非象,既表达了一种想说而难说,又表达了一种不曾想到说。但绝不虚情假意地怪诞,绝不写生素描地直白,在首先吸引你眼球的当下,欣赏曾醉油画,不仅欣赏到一种清远的美感,更感受到画面背后的意境。(本文曾先后载于中国十大优秀党刊《遵义》杂志封面文章和《河北航空》杂志)
画由心生,境由心造。曾醉油画,既非具象,亦非抽象,似象非象,既表达了一种想说而难说,又表达了一种不曾想到说。但绝不虚情假意地怪诞,绝不写生素描地直白,在首先吸引你眼球的当下,欣赏曾醉油画,不仅欣赏到一种清远的美感,更感受到画面背后的意境。(本文曾先后载于中国十大优秀党刊《遵义》杂志封面文章和《河北航空》杂志)
(马世领:著名传媒人、作家、佛文化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