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隋·飞天》
隋文帝曾召集全国画家绘制长安寺庙壁画,应诏的就有我国现存最早的一件山水画卷《游春图》的作者、大画家展子虔。隋王朝历史不足40年,却修建寺塔5000余所,塑造佛像万身,专职的僧尼就达50余万之众,仅隋炀帝一人所写《法华经》就有1000部。正是在这种皇权强势的推动下,莫高窟壁画上的飞天也一改最初依靠双臂挥动略显笨拙的飞行姿态,而是彩带、祥云、花瓣飘撒,成群结队地飞了起来。
谁在一只鸟的羽毛上描画出了天空?飞天飞来飞去,像是在寻找另一只鸟的羽毛。
第二枚:《隋·供养菩萨》
看这幅《隋·供养菩萨》,我想起我说过的那幅《西夏·供养菩萨》。《西夏·供养菩萨》里四位菩萨四姐妹,再加这一位,不就五朵金花了吗?《隋·供养菩萨》一路风尘,赶快掬一捧莫高窟的宕泉河水洗把脸,然后五姐妹一起,去参加浴佛节庙会——先拜佛,再吃敦煌瓜、李广杏、香水梨、紫烟桃、阳关葡萄、酿皮子、黄面……吃吧,以肥为美的唐代马上就山呼万岁气贯长虹歌着舞着《秦王破阵乐》来了。
第三枚:《隋·观音济难》
观音乃佛教菩萨名。佛教称遇难众生只要诵念其名号,“菩萨即时观其音声”,前往拯救解脱。观音系中国佛教的四大菩萨之一,相传其显灵说法的道场在中国的普陀山。中国的观音造像常做女相,女相观音造相约始于南北朝,盛于唐代以后。我们最常见的就是观音送子了,我在众多的寺院中见过观音送子造像和观音送子图,一个个虔诚的善男信女跪拜在观音面前——我想起西方也有大量表现圣母送子题材的绘画等作品,圣母玛丽亚怀抱头罩光环的幼时耶稣,圣母抱的永远只是一个长大了注定替人类受难的耶稣,观音是寄托了人世间众生男女求子的世俗心愿,是立足于现世的。
观音济难,观音身后的一轮满月——观音刚刚洗过脸,如果泼洒在大地上,就全是观音的亮和光啊。
第四枚:《隋·帝释天》
帝释天系佛教护法神之一。这幅图中飞天环绕,仿佛整个天空都在飞翔。飞天的轻柔消释了护法神的力量,所以,无须彩带、祥云,帝释天也在飞翔。